call you mine

『宇植24h接力/23:00』你看起来很好吃

 上一棒@量产型鲜花饼 

下一棒@老叉叉 


含糖量不高的甜文


徐仁宇最近迷上了牛奶糖。看起来硬邦邦的一个小圆球,实际上含在嘴里嚼几下就会化掉,变成软软糯糯的一团。牛奶的香浓勾引牙齿,还没嚼够就忍不住咽下去,只剩下来不及散去的奶香和甜味残留在舌尖。

 

于是,唾液被勾得加速分泌,手指忍不住又向包装袋摸去。没了,已经是最后一颗。不应该这么贪吃的。他暗自懊恼,脚步却向着便利店迈去。

 

售罄的货架彻底打翻了他的好心情,心里的烦躁直冲冲地向上冒,转变为一种对狩猎的渴望。他也许可以谋杀某个落单的年轻学生或是在外露宿的流浪汉。杀人计划在心里初具雏形的时候,一罐旺仔牛奶打断了他的思路。

 

他的视线从笑起来傻不愣登的卡通人物延伸到一只被冻得发红的手,手的主人是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卷毛学生。


卷毛学生对他傻乎乎地笑着:“你在找牛奶糖吧?已经卖完了呦。试试这罐牛奶吧,同一个牌子的,也很好喝。”

 

也许是味蕾对食物的渴求太大,也许是卷毛学生镜片下的眼神过于真挚,徐仁宇神使鬼差地接过了一个陌生人的饮料。在他反应过来这种行为有多不安全的时候,他已经离开便利店并把奶白色的液体吞进胃里了。


熟悉的奶味打消了他所有的顾虑,连带着心里的烦躁一起散去。

 

回到家的徐仁宇又开始囤积牛奶了。红色罐子上印着傻乎乎的旺仔,总让他想起在便利店与卷毛学生的初遇。

 

再一次见到这头卷毛是在公司。

 

徐仁宇向来是不屑喝茶水间里泡出来的速溶咖啡的,为了满足挑剔的味蕾,他不得不每天提早在上班前买好摩卡。而这只卷毛居然冒冒失失地冲过来,一头栽进他的怀里,打翻了他的咖啡。

 

浓郁的咖啡味在空气中扩散,徐仁宇破天荒地没有不高兴。但是卷毛看上去很内疚,他连连鞠躬:“对不起。”那张和旺仔有几分相似的脸上写满一个对陌生人的抱歉。

 

卷毛不记得他了。

 

这个认知让徐仁宇感到生气,他要求卷毛赔偿他一杯新咖啡。


卷毛只好唯唯诺诺地应下,胸前的名牌顺着他鞠躬的动作上下甩动——资产组:陆东植。

 

原来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职员,怪不得那么没有眼力劲儿。


卷毛递给他一杯茶水间里泡出来的速溶咖啡,徐仁宇嫌弃地皱了皱鼻子,眉头锁成一个川字。真是,太没有眼力劲儿。他面上嫌弃的表情摆了个十成十,宽大的手却自觉地接过了速溶咖啡。

 

人工合成的粉末冲上热水后送进嘴里,意外地没有那么难喝。


“我加了点盐。”卷毛乐呵呵地笑着,慷慨地分享他的咖啡秘笈。

 

食盐抵去了速溶咖啡的劣质感,加强了原有的顺滑和甜度。


一个没有眼力劲儿的小职员居然能泡出这般美妙的速溶咖啡,徐仁宇感到惊讶。

 

一杯出色的速溶咖啡使陆东植意外地得到了徐理事的赏识,他被要求每天义务性地为徐仁宇泡咖啡。


傻乎乎的冤大头不会拒绝他人的要求,也不懂得如何趁机讨好上级。徐仁宇对种情况很满意,他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免费咖啡机。

 

可是某一天他的免费咖啡机居然停止供应咖啡了。

 

没喝到陆东植牌咖啡的徐仁宇立马派了曹宥真去调查现场。什么?请假?连续一个星期!想到接下来七天内都喝不上速溶咖啡的徐仁宇很着急,他在第一天下班时就火急火燎地造访了陆东植的“狗窝”。

 


说狗窝也许是一种抬举,满墙的海报占据了本就狭小的空间,衣服和碟片更是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,彰显房间的主人是一个大龄单身汉。


太糟糕了,有洁癖的徐仁宇默默感叹。

 

“理事怎么来了?”陆东植明显是重感冒,说话时有浓重的鼻音,听上去像软乎乎的撒娇。

 

“啊,听说东植病了,我来看看你。”徐仁宇犹豫道,他总不能说自己是专门来喝咖啡的吧?

 

但是就这情况,陆东植的感冒大概不会马上好。徐仁宇在心里琢磨着自己要用什么合理的借口才能骗一杯咖啡。他商业性地打量了陆东植几眼,眼神飘到病人因宽大的领口露出的锁骨时,突然移不开了。

 

蜜色肌肤凸起的那一块嶙峋,像野餐时准备的煎苹果,晶莹剔透的果肉浸上一层盐渍。

 

刚刚在路上喝完两罐旺仔牛奶的徐理事不知怎么就饿了。

 

“理事饿了吗?”陆东植发现了他不自觉的吞咽,贴心地问,“如果不嫌弃的话,我可以帮理事煮泡面。”

 

泡面?陆东植总是在不自觉地侮辱他的品味,堂堂理事怎么能自降身价吃泡面呢?心里这么想着,面上却不好推辞。


生了病的陆东植软的像牛皮糖,没有人能拒绝用橙皮和桂花砌成的软糯。

 

泡面端上来的一瞬间,徐仁宇只觉得自己的味蕾都被调动起来了。

 

不是普通的桶装泡面,是牛奶泡面。加入了鸡蛋、蟹柳和葱花,在面饼熟软的瞬间倒入一袋纯牛奶和薄薄的芝士。光看样子都让人食指大动。

 

狡猾的陆东植,总是用这种把戏俘获人心。徐仁宇一边吞着热乎乎的面条,一边愤愤地想:他还给多少人煮过饭、泡过咖啡呢?

 

软乎乎的陆东植是用甜甜的棉花糖做成的绵羊,从里到外都是软的。就算有流浪汉误闯他的家,他也只会微笑着煮醒酒汤。

 

这么一想,徐仁宇更不开心了。

 

而对陆东植而言,徐理事是表里如一的大好人,不计较初次见面时一杯咖啡的冒犯,是一个关心下属的上司。好人徐仁宇值得自己用最好的礼仪招待他。


 他注意到大好人皱起的眉头,呼吸都要停滞,顾不上礼节,匆匆忙忙凑上去问:“理事,不合胃口吗?”

 

糟糕,他凑得太近了。

 

徐仁宇抬眼,就对上了一双薄薄的单眼皮。陆东植的眼睛里装着汽水,和荷尔蒙发生奇妙的化学反应,有气泡源源不断地从徐仁宇的心里冒出来。

 

真的太糟糕了。

 

陆东植棕色的瞳孔是撒上杏仁粉的酒心巧克力。咬破甜蜜的外壳后,倾撒出一地的柔软,是徐仁宇无法拒绝的迷醉。

 

在泡面徐徐上升的热气中,徐仁宇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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